石磨的记忆
2015-09-23宣传科
■■ 肖 雄 石磨,对现在很多人来说已经是个陌生得没有概念的东西了,而我对石磨的印象却记忆犹新。从我记事起,对家的理解,只能用一个“穷”字来形容,具体穷到什么境地,我也说不清楚,但最难忘的就是推磨。 石磨的结构组合极其简单,它是用两块厚厚的圆形石头和一个更大直径的磨盘组成,两块磨石靠圆心中的磨脐(就是一块坚硬的小圆木插在两块磨石中心)连接固定在一起。两块磨石的相对两面是经过石匠凿好了的一组组倾斜的纹络,推磨时,要把一根呈“7”字形的木手柄的前端正插入拴在磨眼里,手柄的另一头大部分贴放在胸腹间使劲往前走,周而复始转了一圈又一圈,上面的磨石旋转,下面的磨石不动,粮食通过上面的下料孔进入磨内,通过两块磨石的辗轧,里面的粮食就从石缝里出来,流到下面的磨盘上,这样就把粮食磨成了面。可在当时,就是这样一件简单的东西,很多人家也用不起。 当时家里穷,由于没有石磨,每次磨面都要拿到爷爷家去。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,一天早出晚归,而磨面的事情就落到了我兄弟三人身上了。当时我们都在上学,因此,推磨的时间一般在晚饭后和早晨进行。由于我长得快,个子比哥哥高,推磨掌柄就非我莫属了,很多时候,我是吃不消的。每次推磨细面时,父亲都要叮嘱一番,这就加重我们推磨的任务。推磨玉米面,一般是三道手续,第一道主要是将玉米磨碎,第二道是将玉米糠磨到一边,第三道就是能下锅的玉米面了。 在爷爷家磨面,爷爷农闲的时候,也会帮着点,但奶奶从不搭把手,就只会盯着石磨盘看,看到有细面漏在地上,就一个劲地教训我们,说故意浪费粮食、不上心之类的话。现在,每次回家,我都会到老房子里去看铺满灰尘躺在一角的石磨,只是,石磨还在,爷爷奶奶已经过世了。 现在,生活水平提高了,很多力气活都被“机器”代替了。而现在大部分人却喜欢吃包谷饭(玉米饭),在一些场合,争着吃呢!甚至,在市场上,大米饭比玉米饭还贵。而对于我,是怕吃包谷饭的,或许是从小就吃腻了的原因。一家人都爱吃用,唯独我,每逢过节一家人在一起吃饭,母亲会单独给我煮点米饭。“你们小的时候,我和你妈都饿着肚子等你们吃饱了再吃呢!”这个时候,父亲总要说几句。 怕还是要吃的,隔点时间,我就会去吃一点,闻到那股玉米饭香味,能便让我想起推磨的事情来,有种忆苦思甜的味道。 [责编:刘家琨]